诺奖峰会Amar Bhide：包容性创新的制度性基础

诺奖峰会Amar Bhide：包容性创新的制度性基础 MBAChina 　　2013年最具开创性的学术巅峰对话在各方热切关注中开启大幕。3月18日，由来自中美两国的新华都商学院、哥伦比亚大学资本主义与社会研究中心、北京大学战略研究所三大学术机构联手主办，《北大商业评论》杂志社承办的首届诺贝尔奖经济学家中国峰会，在北京香格里拉酒店举行。

峰会上，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资本主义与社会研究中心教授Amar Bhide做了主题演讲。以下为文字实录：

大家下午好，非常感谢邀请我参加峰会，非常荣幸能在各位专家和中国学者面前分享一些我的研究成果。

每个人都知道创新是支撑经济增长的非常重要的因素，但什么是创新呢？可能有一些误解。我在硅谷也做过一些演讲，在旧金山也做过一些演讲。当时那些人告诉我们，创新就是生产力的提升，他们很多人都同意这样的观点，但是我想说，创新并不是精英人群引领的事物，并不是只关于这个技术专利的申请，或者论文发表有多少，或者你公司是否在纳斯达克上市这样一些看上去很光鲜的事情。

这里有一个很简单的图表，这边是人均GDP，这边是OECT国家的数据，想想瑞典，瑞典有很多的科研基金和科研院所，很多高端技术的英特网公司，IT技术公司等等，肯定他们也是有很多的科学家，技术人员的。但是挪威的人均GDP水平要比瑞典还要高，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挪威的科研成果没有瑞典高，但是他的人均GDP产出会更高呢？

我们再看一下日本，某种程度来说，日本科研能力也是非常高的国家，它已经迈向非常高端的领域，科研方面有很多成效。但是我们看这个图表，它的人均数字也不高，好象比香港还要低。香港是二战以后才发展的新兴地区，但是看它人均GDP比日本还高。

再看以色列，以色列科学家的人数是非常多的，那么在风投市场来说，以色列也是全球第五大的，在医学专利方面，也是最多。所以科研方面来说，可以说是以色列是全球最好的一个国家，但是你看人均GDP的产出，比斯洛文尼亚这些国家都要低。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些尖端技术并不是唯一驱动创新的因素，并不是唯一推动经济增长的因素。

我们想一下，奥林匹克运动会，运动会是一种灵活的游戏，只有一个冠军，就是赢者通吃的模式，但是创新并不是这样子的，我想说，对于全球的国家来说，要实现创新必须要实现经济的全面增长，我们这其中有很多因素，而且最后的结果并不是一个灵活的游戏，因为它是多个因素参与的游戏，其实这个好处或者说利益是可以为各方面，很多人共享的。

我们看科技创新，有利的科技创新是有三个阶层的，我们以微处理器为例子，在最高端的就是物理学的知识，但是我们还有终端的，像电路设计这样一层的知识，当然要生产微处理器你还需要具体的车间，这个就是底层的技术和知识。不同层面的知识和创新需要不同人员的参与，也是不程度，不同级别的创新。比方说在最高层涉及到一些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员，底层可能就是车间的工作人员，需要一些具体的运营人员。所以如果我们还需要市场营销才能够最终的实现技术的成功，我们看Iphone和Ipad，它之所以成功跟它成功的营销也是分不开的，像Ipod不仅改变了零售商的竞销模式，而且在营销方面也是全新的模式，像当年IBM获得成功是一样的，有一种全新营销模式。

事实上很多的创新，在创业的时候可能就忽略了营销这一个环节，只是关注技术创新这个环节，这样就无法获得最终的全面的成功。我觉得消费者这个层面也是很重要的。像经济学家和政策决策者，很多时间都忽略了消费者这个因素，因为很多创新受益者并不是生产者，而是消费者。85年买一千万晶体管的成本可能是1000万美元，而到05年就不到10万美元了，所以说我们看到科技创新最大的受益者其实是我们消费者，因为消费者可以鼓励生产者更多的创新，更多的承担风险。因为他们本身也要承担一定的风险，这是消费者和生产者之间的对话和回馈，而使得我们科技不停地进步。

我自己在1981年买了第一台电脑，当时是一万美元，可能在这些年中，我一共花了二十万美元买电脑，我买电脑的时候可能并不知道电脑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好处或者价值，虽然我知道这个计算机可能对我工作很重要，但是我只是相信它肯定会给我工作带来价值和利益的，所以你把所有消费者个人行为加起来，就可以看出来，消费者对风险承担力是加强了，才有了苹果这样公司的成长，微软这样公司的成长。

每天要花很多小时跟我的计算机打交道，使我更加适应计算机的操作模式，同时我把我的想法反馈到生产商这边，所有Ipad用户也是像我这样，他们也是不断努力使我们的产品，使这些设计产品的科学家和科研人员能设计出更好的产品。并不是说我们消费者就是无缘由的捡了创新的好处，我们也是付出了努力，至少也是承担了新产品的风险。从这个角度来说，消费者也是推动创新的很重要的力量。

那么我还想再看一下分散性的创新，为什么我要说是分散性的创新呢？这个是在1945年哈耶克提出来的观点，他提到现场决策有很多优势的，比方说对农民，种什么样的植物，什么时候施肥肯定是现场作出的决策是最明智的。那么在其他领域也有类似的现场决策的优势。在1945年，哈耶克的论文中还没有谈到创新这个概念，但是他的这种分散式的决策优势给我们很多借鉴，因为它要求的不仅仅是知识，还需要一些经验积累，需要一些本能，因为这些东西是无法在短期内，有效跟高层集中式的管理进行沟通的。那么很多时候，我们可以看到我们消费者是很多很分散的，他们也有各种各样的个人经验和知识，怎么样把他们的经验和知识收集起来，也是值得我们研究的一个方向。这其中就涉及到很多协调的机制，所以这里可能有一系列的机制需要我们来协调，使我们这种分散性的创新能集中起来，来迸发它的活力。那么双方关系是不断发展的，比方说，我们可以不断的改进组织的规则，比方说改变国家还有组织机构的管理条约。当然我们实现的目的是多方面的，不一定只有一个方面的目的。比方说控制风险，比方说实现远期目标，比方说哪些是可以做，哪些是不可以做的，要作出清晰的界定。

我们有些组织层面的控制，这对于实现规模经济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有一些规则是需要国家层面制定的，来实现公共产品的交付，所以这里也涉及到各种各样的活动，方方面面都有他们自己的责任。各个方面都有创新的责任。所以我们需要多方面的机制，一起来参与，来实现这种新型的包容性的创新。

对公共政策来说，他们作用是什么呢？刚才讲到了像奥林匹克是精英层面的游戏，那么基本上来说，我们要给这样一个项目投资多少钱，要在这个研发项目上，或者这个工程上，学校上要投入多少钱，这可能是国家层面的一些政策。但是基本上，还是要分散性的决策可能更为至关重要，在地方的层面，你怎么执行这些项目？怎么去把这些政策的方向落实到位，这就是我说的分散性的创新所要考虑的。

当然，以前的这种创新模式是大家比较熟悉，也是比较容易接受的，惯常的思维，是自然而然的一种想法，这种集中式的技术进步是大家常见的，但是另外一种创新也是非常必要的，比如间接的创新，可能可以解决污染的问题，还可以解决没有非常好的金融机构的问题。这样的一些政策很肯定是用一种非常分散的方式实现。无论是中央还是其他机构所制定，它可能是比较复杂和纷繁的，但是它就是这样一种方式，这种方式是能够与整个创新本身复杂的机制相适应的。我们真正需要是关于政策方面必要的观点，而且我们目标是为了实现发展。

这里我可以给大家介绍三个促进创新方面的例子，第一个例子就是如果你相信创新是关于科学技术，以及IPO的话，那么很多人，比如一些发展中国家都在用这样的方式，可以使用风险资本的方式，这种方式是具体的分散式的创新，如果有人觉得我们创新要促进消费，给消费者带来收益，比如二十年代的时候，消费者能够购买起一辆汽车，但是他们无法把所有钱拿出来购买汽车，这个时候可以给他们提供购买汽车的信用，这样二十年代有了消费者信用系统之后才可以实现。另外如果你想拓展消费者信用，这个信用是大家不想要的，很可能会带来经济危机。如果你想要一个创新性的经济的话，首先第一点，需要足够的控制，比如用一种非常谨慎的方式来尽管银行的信用，另外来规范风投的管理。同样关于研发方面的信用是非常好提供的，但是对于创新来讲，它有非常有限的作用，因为现代经济体当中，60%的GDP是来自服务行业，如果我们没有能实现在服务行业的创新的话，它的生产力就没有办法提高，如果生产力不提高，GDP就无法提高。如果要有良好的服务行业的发展，就必须有良好的税收政策。同样在科学技术教育方面，我们需要培育出更多工程师，技术工人，我们应该在学校里面，每个地方，培育一些年轻人更好的进行技术的发展，这是整个流程的一部分。

最后我总结一下，这种进行快速发展的繁荣，遍布的繁荣是需要我们进行更好的更加广泛的生产力的改进。首先我们需要更加的发展和充分利用创新，这不是一个机械的过程，我们需要多层面的技术改进，同时在销售管理，以及消费方面的发展，这个过程我们不光要关注出口，不光是关于可交易的部分，还有不可交易的部分，尤其是服务这方面。它也占了GDP的很大一部分，我就讲到这里了，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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